终场哨响时郭艾伦一脚将矿泉水瓶踢向替补席的动作，成为辽宁男篮半决赛惨遭横扫的残酷注脚。这支十冠王球队本赛季多项数据创历史新低——Opta统计显示其外援场均得分仅列联盟第14位，关键战三分命中率跌破28%，老将韩德君防守移动速度较三年前下降17%。当广厦队胡金秋在辽宁禁区如入无人之境砍下34分时，场馆穹顶的射灯将球员们佝偻的身影投射成巨大的问号。
"我们像在沙漠里寻找水源的旅人。"主教练杨鸣赛后摘下眼镜反复擦拭镜片，这个习惯性动作持续了整整47秒，"引进的外援要么水土不服，要么状态起伏，总在季后赛前掉链子。"更衣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油味，李晓旭左脚缠着绷带接受理疗的画面被路过的记者拍下，这位37岁老将本赛季带伤出战时间却排在全队第三。
看台上飘落的"青春已死"横幅刺痛着管理层的神经。资深球探王毅指出："辽宁外援薪资总和位列联盟前三，但效率值仅排第16。当弗格在生死战11投1中时，场边举着季票的老球迷用外套蒙住了头。"与之形成讽刺对比的是，浙江队外援琼斯以场均8.3次突破分球盘活全队进攻体系。
笔者认为，CBA正陷入畸形发展的泥潭。各队病态追逐短期成绩导致外援市场恶性竞价，青训体系在资本洪流中逐渐失声。当韩德君在球员通道扶着膝盖大喘气的视频刷屏社交媒体，那些高喊"换血"的声音是否想过——三十四岁老将场均32分钟的上场时间，何尝不是体制缺陷的活体标本？
场馆外的霓虹灯牌依然滚动着"辽篮精神永存"，但停车场里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中，分明夹杂着时代车轮碾过时的刺耳摩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