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像一只被钉在德甲积分榜上的蓝闪蝶，在安联球场的晚风中微微震颤翅膀。凯恩蹲在草皮上抚摸纹路时，睫毛在夕阳下投出蛛网状的阴影——距离他职业生涯首冠只差两个条件：拜仁必须啃碎美因茨的骨头，而勒沃库森要在奥格斯堡的荆棘丛中流尽最后一滴血。
"蝴蝶总在暴雨前收拢翅膀。"拜仁主帅图赫尔摩挲着战术板边缘脱落的木屑，他深知这支曾1-2折戟美因茨的球队正被诅咒缠绕。Opta数据显示，拜仁近5次主场对阵美因茨的射正率从62%暴跌至39%，如同被无形之手掐住喉咙的困兽。
凯恩在赛前最后一次训练中七次击中横梁，皮球反弹的闷响惊飞了看台上的乌鸦群。当摄影机捕捉到他擦拭球靴时泛白的指节，慕尼黑啤酒馆里的老球迷突然想起：这位英格兰神锋的联赛冠军荒已持续4017天，比巴伐利亚森林里最古老的冷杉年轮还要绵长。
而在北方，勒沃库森主帅阿隆索正用三连胜的利刃切割宿命。这支钢铁洪流本赛季场均跑动距离达到118公里，足以从莱茵河畔铺到阿尔卑斯雪线。当被问及是否担忧药厂魔咒时，西班牙人只是将战术笔记折成纸船放入多瑙河支流："沉没或远航，流水会给出答案。"
《踢球者》专家施密特在专栏写下："德甲冠军天平正在经历量子纠缠——当拜仁射门时，勒沃库森的球网会无端颤动。"此刻诺坎普的伤病幽灵是否正穿越伊比利亚半岛向安联球场迁徙？凯恩凝视着更衣室柜门里微微晃动的沙拉盘倒影，二十年追逐的奖杯在铁皮柜里折射出扭曲的光斑。
笔者看见命运女神纺锤上的金线已绷到极限。当终场哨声刺破夜空时，究竟是凯恩捧起破除诅咒的金苹果，抑或是勒沃库森继续吟唱43年无冠的古老诗篇？啤酒泡沫在橡木杯里爆裂的声响，恰似诸神在奥林匹斯山掷出的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