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的塞维利亚奥林匹克球场飘着咸涩的雨丝，贝林厄姆被雨水浸透的睫毛下藏着火焰。当裁判吹响终场哨时，这位英格兰中场猛然扯起湿透的球衣擦拭队徽，泛白的指节在纯白战袍上勒出深痕——这是皇家马德里本赛季第二次目送死敌捧杯。他在社交媒体留下的"至死支持"宣言，此刻正在马德里街头千万块手机屏幕里沸腾。
"争议永远不该成为失利的借口。"安切洛蒂在赛后发布会反复摩挲战术板边缘，这位见惯风云的老帅罕见地声线发紧。Opta数据显示白衣军团全场创造17次射门机会却仅有5次射正，而巴萨用8次射门便转化3粒进球。当维尼修斯第89分钟的绝杀被VAR判定无效时，转播镜头捕捉到贝林厄姆突然僵直的背脊，那是猛兽被夺走猎物时的本能反应。
在122分钟的鏖战里，这位20岁中场以12.3公里的跑动撕扯着巴萨防线。加时赛第107分钟，他带球连过三人后的低射堪堪擦柱而出，皮球撞击广告牌的闷响让八万名观众集体倒抽冷气。终场前与主裁判的激烈争执，最终换来职业生涯首张红牌。
"他像困在斗兽场里的年轻雄狮。"《马卡报》专栏作家洛佩斯在专栏写道。此刻的积分榜上，皇马仍以4分之差落后巴萨，最后五轮将直面皇家社会、瓦伦西亚等劲敌。笔者注意到，当贝林厄姆在混合区留下"五场决赛"的誓言转身离去时，更衣室走廊的LED屏正循环播放着C罗2012年率队逆转夺冠的集锦。
暮春的夜风卷过丰收女神广场，三小时前还在痛骂裁判的球迷忽然安静下来。有人举起手机对准街边酒吧的电视屏幕——定格画面里，染红下场的贝林厄姆正死死盯着记分牌，眼底烧着幽蓝的火光。五场战役，真能续写银河战舰的涅槃神话？马德里的五月从来只相信铁与血写就的答案。